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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在书院读大学】翁俊彬:断弦之琴

时间:2022-10-14作者:浏览量:

导读:翁俊彬,男,汉族,2002年1月出生,海南省文昌市人,竹逸书院(通信与信息工程学院通信工程8班)学生。在大学,翁俊彬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之路,他说:“大学不是人生的终点,未来的路才刚刚开始,移通给了我一个崭新的起点,一个我想要的起点,一个让我了悟了未来路应该如何走的起点。”


跟随夏天的尾巴,我踏上了开往重庆的火车。踏入移通学院的大门,我莫名有一种兴奋。因为我出生在一个教师家庭,父母对我的要求十分严格,养成了我听话、内向的性格。我一直渴望能从他们的影响中走出来,尝试一些新的突破,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。


我的琴弦断了

由于平时喜欢独处,所以我对乐器演奏、唱歌比较感兴趣。来到移通,我立即加入了校艺团。在老师和学长学姐们耐心的教导下,我的演奏技术慢慢提升上来。

在校乐团,我最难忘的,是山东之旅。作为兄弟院校,我们受邀到泰山科技学院参加交流演出。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兴奋。因为我之前一直是在海岛生活,去哪都是那一亩三分地,选择移通也是为了走出海岛,而现在竟然有一个到北方山东的机会,去看不一样的城市,见到不一样的人,开阔了眼界,丰富了生活,我就心驰神往,数着指头盼日子,盼着成行的那一天。

为了展现移通的水平,我们利用课下时间、休息时间一遍遍地排练,从确定主题、熟悉乐谱、再到完成排练,每个人都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。表演开始了,我登上舞台,在刺骨寒风中,强忍羞涩,坚定地走上去,心脏止不住地加快跳动。当我们演奏完第一首曲子时,台下的掌声鼓点般密集地响起来。那一刻,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。那一刻,仿佛心脏停止跳动,包含着的是前所未有的自豪。


然而,正当我志得意满时,意外发生了。习惯了海南的气候,本以为重庆才是冷,没想到山东的气温到10月底的夜间已经接近零度,那是真的冷啊。我整个人在台上都是僵着的,弹琴时不知道手指的力度该用多少,结果越来越用力,演奏到第三首曲目的时候,突然嘎巴一声,琴弦断了!我演出经验并不丰富,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,手足无措,心里特别紧张。台上的演奏者知道我这里出了问题,都往我这里看。我感觉台下的观众透过音箱传出的声音,可能也发现了问题,目光也开始四下张望。我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看是否有备用的琴。寻找无果,我只好站起来冲着台下的老师挥手,老师迅速反应过来,马上上台送来了一把琴。当表演完我慢慢地走下舞台时,才觉得身体就如同被倒空的米袋子,空虚得似乎快要站不起来了。老师递过来一瓶水,已经细心的帮我拧开了瓶盖,我二话没说“咕噜咕噜”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!


体验自己的人生

其实,当时在舞台上,看到琴弦断了时,我真的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。因为这次演出对我来讲意义很重大,我觉得是我人生价值的体现。第一次演出砸了,还砸在校外,损失的不仅是移通的形象,更重要的,我觉得是对我人生价值的否定。

从小,家里其实是反对我学习音乐或者乐器的,父母认为我是不务正业——我觉得但凡是我想学的东西,还有打篮球什么的,他们都不让:“你不好好学习,你做这些东西干嘛?”我有一段时间非常叛逆,经常跟家人吵架。我的梦想就是站在一个个大大的舞台上去展示自己。所以就挺遗憾的。幸而来到移通,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舞台。如果,我第一次出台就砸了,可想而知,对我的打击有多大。

走向更广阔的舞台,看更高更远更广阔的世界,这就是我的心愿。所以,在泰安期间,我无论如何都要爬一次泰山,而且,为了赶时间,我们决定演出完成后立即出发。

演出结束已经将近晚上11点了,来到泰山脚下,已是凌晨两点。凌晨的泰山更冷,比我在舞台上的感觉要冷得多。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冷,夜间爬山有种很压抑的感觉,天气又冷,我们也没有准备吃的。一路的感觉就是在一级级地攀登台阶,尽管我们相互鼓励,依然花了四个多小时才爬到了山顶。本来是要看日出的,结果到了山顶我们就累趴下了。更要命的是,山顶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度,重庆来的同学都受不了的,更不要说我这个海南的了。在山下听泰科的同学介绍说山顶的日出很壮观,很令人激动。我们也没有细打听,就奔着这个激动来了。结果,到山顶只有一两个同学还能支撑着去看日出,而我们几个人,只能找个旅店,挤在一块坐着睡着了——真的很累!

没有看到日出,我并没有觉得这一趟泰山白爬。事实上,生活中有很多事情,尽管你努力了,也是看不到结果,但你还是得做,就像爬山,只要我喜欢,我就要去做,不管它能不能看到日出。

这次爬山,再次巩固了我的一个认知。很多事情,不在于成不成功,关键是做与没做,如果喜欢,却没有去做,我觉得会是一种遗憾。从这个角度看,我来到移通的最大意义,就在于,我得到了一个自己需要的平台。


没有结果的努力

在移通,我一开始参加的是合唱团,后来感觉他们是很多人在一起合唱,不太适合我,因为我想要学的是弹奏乐器,能够边弹边唱,所以我就退出,转到了校乐团。

作为校乐团的一名干事,最初每天的任务就是帮忙搬乐器。团里演出的机会一般是留给学长们的。当时,我不太理解,我觉得上台演出或参加比赛,应该有能力演就可以上场,为什么还要论资排辈?那一段时间我是挺有怨气的:我通过了老师的考核,通过了面试,我能够去演了,为什么还不让我演?

我心里愤愤不平的原因,正是我看到了一个表演的机会,并为之练了很久。尽管最后让我上了台,但我觉得是遭受到了很不公平的待遇,很不开心。

记得高三的时候,我到一个便利店做过兼职,也到餐馆刷过碗,就体会过这种排斥和歧视。店里的其他人往往看不起我们这种新来的,经常他们把碗丢过来就支使你:“把这个碗刷干净!”一脸的二五八万。那时虽然我觉得态度不好,但是我没办法,我是来挣外快,不可能他给我丢个碗,我就甩个脸色不干了。但在学校里,我觉得不应该。我觉得这种做法触及了我的底线。

所以,到了大二,我下决心一定要去做一名部长。当干事时我没有能力改变这些,如果当了部长,我就一定要改变现状,让校乐团变得更好!

我当了部长后,第一天就把这一条给废掉了,不管老生还是新生,大家的竞争机会一样。


我没有想到,话说起来总是很容易,真正做起来,真是千难万难。后来我从部长干到主席,尽管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去改变,但依旧收效甚微,因为校乐团是个集体,不光是我一个人。有十几个干部管着不同的地方,有不同的分团,我有我的想法,别人也会有他的想法,我很难去改变每一个人,除非说我很有影响力。

有了这个经历,我觉得我又成熟了很多,再看社会上的一些事儿,也多了几分理解与宽容。

现在再回头看我在移通这三年,我觉得一言难尽。我高考成绩并不差,进移通是因为志愿滑了档。周围很多人都说三本不好,大一的时候我也被这些观念影响了一阵子。但呆了两年后,我觉得移通完全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个样子,它让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。大学不是人生的终点,未来的路才刚刚开始,移通给了我一个崭新的起点,一个我想要的起点,一个让我了悟未来路应该如何走的起点。如果把我比做一把琴,那么上大学前的我就断了弦,对我而言,大学的最大意义就是把那根弦接上来,现在的我才完整。我非常喜欢音乐,一定要去做它,但这并不耽误学习,我完全有能力两者兼顾。甚至,我觉得,有音乐有专业,我才有动力继续在人生路上走下去。




撰稿:苏述庚、李甜

摄图:由受访者提供

总编审:孙善清

(重庆移通学院“我在书院读大学”通讯社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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